毛泽东为闽西籍老红军杨采衡题字—— 努力进修 老当益壮

■ 黄瑞铭

1950年初，毛泽东看到一位老红军解放战争时期，在极度困难的条件下，培养了一大批部队急需的军事干部、参谋的报道后，激动地为这位曾于1948年荣立华东军区二等功的老红军挥毫题字：“努力进修、老当益壮”。此事这位老红军1996年去世之前，从未在家人面前提及，这幅题字就这样默默地躺在他的书橱里，尘封了几十年。

这位老红军名叫杨采衡，祖籍福建省连城县芷溪村，乳名杨佛水，1908年6月出生于一个农民家庭，1929年11月参加红军。历任闽中地区工农武装游击支队参谋长，闽东红军西南团团长、新四军司令部特务团参谋长，华东军区司令部参谋处处长等职。叶飞同志曾称“他（杨采衡）是早期闽东地下党中唯一懂军事的干部”。新中国成立后，历任福建省漳州军分区副司令员、南京军区司令部抗日战史编辑组组长，1955年被授予上校军衔。转业后任地质部办公厅副主任、水文地质研究所所长、水文局副局长。

杨采衡一生从不张扬，“文革”时期受到冲击，精神和身体都遭到很大摧残。在那种情况下，他也没有利用毛泽东的题字来保护自己。1996年他去世以后，他的家人在整理其遗物过程中，才发现了中共中央书记处复制的毛泽东题字（原件己由中共中央书记处收藏，该题字刊载在1982年8月中共中央书记处编写的《为共产主义事业奋斗到底的人》书中首页）。

2020年清明节后，一位文友偶然为我提供了这张题字的照片。其后我多方寻找，才从古董书市找到了刊载这幅题字的书。目睹原书中标明的毛泽东同志给杨采衡同志题字，我立刻想起毛泽东同志曾经为雷锋、张思德等英雄人物题写的“向雷锋同志学习”“生的伟大、死的光荣”“毫不利己、专门利人”等题字，不禁心潮澎湃，深深体会到这题字沉甸甸的分量，对杨老的崇敬之情油然而生！

在十分艰难的解放战争时期，杨采衡接到上级的要求，为部队培训一批军事参谋。当时一无教材二无教官三无校舍，培训工作困难重重。杨采衡决定将老一辈军事家指挥的著名战例，以及自己亲自指挥或制定作战方案的战例总结出来，编写成教材。当时的他身体并不好，身上的旧伤时常作痛，但他顾不上这些，每天拖着瘦弱的身体编写教材并亲自授课。北方的隆冬季节天寒地冻，常常到了夜深人静，杨采衡还披着军大衣还伏在办公桌上编写教材。

功夫不负有心人。从1947年冬至1949夏的近两年时间里，杨采衡呕心沥血，把自己践行毛泽东游击战十六字诀、一次次突破国民党“围剿”的实战战例，以及刘伯承、聂荣臻、粟裕等老一辈军事家指挥的重大战役编成教材，不仅自己亲自教授，还请来军区里许多有作战经验、有军事才能的指战员讲课，召开学员班、组长和教员等联席会议，提高教学水平，提高军事干部、参谋军事素养，教学取得显著成效。华东军区于1948年12月30日给杨采衡荣记二等功。